阮知柚察觉到周围的视线,抿紧嘴巴,“我们去别的地方说。”
她拉着裴宴要走。
裴宴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,轻松将她揽入怀中,“去我车上。”
阮知柚挣扎着想要推开他,可惜力气根本比不过他。
裴宴带着她来到自己的跑车前,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座。
车上,裴宴把手里的水晶吊坠递到她的眼前:“喜欢吗?我给你戴上。”
他的脸庞英俊而完美,棱角分明的侧颜透着几分邪肆,薄唇微挑,似乎有些得意。
阮知柚看着裴宴递过来的水晶吊坠,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。
“不喜欢。”她说道。
裴宴的声音低哑而动人,带着几分疑惑,问:“为什么?”
她怔了片刻,然后说道:“没有为什么,我就是不喜欢。”
裴宴凝望着阮知柚倔强的表情,眸色渐深,忽然凑近她耳边,低低地笑道:“可是我喜欢,这款水晶吊坠是一对,送给你,是想告诉你,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......”
“裴宴!”她冷声打断:“你送我的东西,我都不喜欢。”
她不想要他的任何礼物。
裴宴眸底划过一抹黯然,随即又变成了宠溺的笑容,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,“不喜欢也没关系,以后我每天都会送你礼物,总有你喜欢的。”
他语气里添了一丝强势。
阮知柚抬起头望着裴宴,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,像是一汪无边际的黑海,这样的男人,对任何女孩子都拥有致命的诱惑力。
但偏偏,阮知柚不吃这套,最迷人的也是最危险的,她皱眉道:“裴宴,我要回家。”
裴宴忽然抓住她纤细柔软的胳膊,把她扯进怀里,他搂紧她的肩膀,微微低下头盯着她:“生我的气了?”
“你又对我动手。”阮知柚控诉道,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和不满。
裴宴小心翼翼地松开她,脸上挂着一丝讨好的笑容,他试图解释:“你别生气,我只是觉得这款水晶吊坠很好看,特别适合你,所以才想买下来送给你。”
“没生气。”阮知柚轻声回应:“我就是觉得你做事没有分寸,这个水晶吊坠你说买就买,不值五千万......”
裴宴轻笑着说道:“我觉得它值得,因为在我心里,你是无价的,你配得上。”
阮知柚抬头望着他,睫毛微微颤了一下。
裴宴也并没有再强迫她接受水晶吊坠,而是将它放在一旁的盒子里,小心地替她系好安全带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阮知柚扭头的时候,看到后座上摆着一幅画。
她不禁瞪大了眼睛,惊讶地说:“你把我的画也买下来了?”
原来那个花了八百万高价拍下她这幅画作的人竟然是裴宴。
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看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:“是的,不过那幅画不能送你,我打算把它带回去好好收藏。”
阮知柚心里微微涌起一股暖意,但她嘴上却不愿示弱,冷冷地说道:“无聊。”
她转身,背对着裴宴坐好。
车内的空间狭小,两个人离得太近,呼吸缠绕在一起,实在太暧昧。
“我不无聊。”他的嗓音低沉暗哑,“跟你在一起,每分钟都很有意思。”
话音刚落,他俯首靠近她,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精致的脖颈处。
阮知柚僵硬着身体,不敢乱动。
她的耳垂染上绯红色,娇艳欲滴。
裴宴的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,目光愈发幽深,他忽然俯首,攫住她的耳垂。
他吻得很用力、缠绵又色气。
阮知柚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侧的人。
“你……”
她刚张口,便被侵占。
方才升起的那点零星好感,瞬间全无。
看吧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!
狗改不了吃......阮知柚不再继续想了。
裴宴见到阮知柚脸色骤变,立刻停了下来,不敢再继续下去。
“对不起,刚才有点没忍住,放心,我就亲一口,不对你做什么。”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,拿指腹摩挲了几下唇瓣,似乎有点意犹未尽。
然而,阮知柚却转过身,对他置若罔闻。
从这一刻开始,一直到阮家,阮知柚都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。
车子停下后,她迅速下了车,朝着别墅飞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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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别墅后,有人来找阮知柚,说是有东西送给她。
阮知柚从那人手中接过盒子,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个水晶吊坠,正是裴宴曾经拍下的那个。
这里面是其中一个,另一个应该被裴宴自己留了下来。
阮知柚看着这个水晶吊坠,内心复杂,毕竟是花了钱买的,思来想去,她还是收进了抽屉里。
自这天以后,裴宴每天都会派人送来各种礼物。珠宝首饰、各种名贵的衣服包包,就好像他有钱没处花一样。
不过裴宴这追人的方式真让人头疼。
阮父和阮夫人已经被他烦得不胜其烦,最后甚至不允许送礼物的人再进来,连同裴宴一并赶了出去。
裴宴却觉得是那天亲了她一口坏了事,于是不再送东西,而是改为送花。
每一束花都附有道歉的字句,对不起柚柚。
后来再来一句情话。
阮夫人看着花束中的情话,不禁皱起了眉头:“这个裴宴到底在做什么?要离婚的是她,现在对我女儿纠缠不清的也是他,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